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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、圆环之理

第二十二章、圆环之理

以鹿目家为中心的这一片区域,洪枫在之前离开时就布好了结界,这一带都没有被魔女之夜破坏。世界很快就会被毁灭,也就是说,世界上很快就会只剩下洪枫和小圆两人。洪枫成为卡奥斯前,也看过一些末日题材的文艺作品,物资是必须要有保障的。虽然设想是一个魔女之夜毁掉见泷原市,洪枫还是作好了万全的后续准备,现在正好派上用场。

小圆没有变成魔法少女,也没有哭闹,展现出了她普通平凡的外表之下那坚强的内心。

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,但是一切确实发生了,正是这样才更让洪枫心疼。

“小圆,如果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,这样会好受一些……”回到家里,小圆一直依偎在洪枫的怀里,仿佛一离开他的怀抱悲伤就会像火山一样爆发。强忍痛苦是不好的,洪枫希望小圆能稍微发泄一下。

“没关系的,卡奥斯君,我只是想要体会一下你们一直在承受着的痛苦而已。对不起,你们为我承受了那么多,我却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
“你在说什么啊,我们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才这么努力啊!”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切实体会,但是亲身经历后就无法回头了,小圆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而已,为什么非要让她遭遇这种事不可呢?

命运是理不尽的,没有为什么,也不给人拒绝的权力。人们或者无奈地接受,或者无谓地抗争,尽管结果没有什么不同。如果只有一个魔女之夜,洪枫还能想办法,但是因为有他在,魔女之夜变成了一百多个……世界毁灭只是时间问题,洪枫什么也做不了。

“呐,卡奥斯君,我们结婚吧!”小圆没再讨论那个话题,而是抛开了一切,说出这爆炸性的发言。

“结婚过家家?”

“并不是过家家,是真的结婚!虽然还没有到法定的年龄,但是,现在也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。”

“嗯,我们结婚吧!”

结界内的一切设施都是完好的,只是当初这里面的人也早就到固定地点避难了,所以现在除了洪枫和小圆,再也没有人影。食物之类的储备不必说,就连婚纱礼服都可以找得到,只是尺寸有点不合适,需要用魔法改变一下形态。

两人穿着礼服和婚纱,举行了一个简洁的婚礼仪式,交换了戒指和誓约之吻,礼成。

“亲爱的……”

“嗯,怎么了,小圆?”

“没什么,只是想要这么叫而已。如果没有魔女之夜的话,卡奥斯君也会和我结婚吗?”

“不如说,就算有魔女之夜,我不还是和你结婚了吗?”

哪怕没有人祝福,小圆觉得这样就够了,她已经很满足了。不过,如果没有新婚生活的话,结婚就变成单纯的一个仪式了。想要更多地和卡奥斯君在一起,想要留下更多的回忆,但是……

“可惜外面已经是满目疮痍了,不然就可以和卡奥斯君一起去新婚旅行了……”小圆颇为惋惜地叹着气。魔女之夜所过之处,地表文明会被全部摧毁,结界外面的世界,已经是真正的末日废墟了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又不是卡奥斯君的错……”

“不!”洪枫摇头否定道,“就是我的错!如果没有我在,魔女之夜只会有一个,小焰、沙耶香和杏子她们三人是可以对付的。因为我是个传播不幸的大魔王,这次才会出现这么多魔女之夜……”

“小焰轮回了上百次对吧?那上百次中,没有卡奥斯君在,不也一样失败了吗?或许,成为魔法少女是我的宿命,你们再怎么努力,我也逃不开、躲不掉。那我就成为魔法少女吧,这样大家就都能得救了!”

“……”洪枫没有回话,他不能赞同,也无法反对。如果说小圆会有这样的宿命,那都是晓美焰的无心之失,从第一次小圆死去开始,诅咒就已经种下了。

“卡奥斯君,为什么会喜欢我呢?或者,换个问法,卡奥斯君喜欢的,是哪个我呢?”

“小圆……”

“小焰喜欢的,又是哪个我呢?”

“不管是哪个,我们肯定都会喜欢的!不,是已经喜欢上了!”

“嗯!因为不管哪个小圆,本质上都是一样的,我也是……所以,对不起,卡奥斯君,请原谅我这个不尽职的妻子……我,要成为魔法少女!”

闭上了眼睛,洪枫认命地点了点头:“我就知道你最终还是会选择这样,是我这个丈夫太无能了,没能完成你的愿望,守护好这个城市、这个世界……”

“卡奥斯君,最喜欢你了!”小圆把脸凑上前,吻住了洪枫的唇。这是小圆第一次主动,或许也会是最后一次。

只是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,小圆的唇离开了洪枫的唇,向后退了几步,小圆向着远处喊道:“你在的吧,请出来吧,丘比!”

一只猫狗不明的外星生物蹦跳着跑了过来,它面无表情,说话也不带任何语气:“果然是我看中的最有魔法少女资质的人,就算没有我的引导,依然步向了这样的运命。撒,说吧,你要实现的愿望是什么?”

深吸了一口气,小圆望着远方开口道:“我的愿望是,把所有的魔女,消灭在诞生之前。不管是过去、现在还是未来,魔法少女都应是梦想和奇迹的象征,而不该是噩梦抑或诅咒……”

“这个愿望不仅改变了时空,还动摇了因果律本身,许这样的愿望,你是打算成为神吗?”

“如果成神就能够拯救所有魔法少女、拯救这个世界的话,那么,就让我成为神吧!这就是我最诚挚恳切的祈愿哦,请接受吧,Incubator!”

小圆的话音刚落,粉红色耀眼的光点在小圆胸口出现,慢慢扩大,蔓延至全身,小圆变身成魔法少女。拿起作为武器的弓,小圆射出了粉色的光箭,光箭飞向空中,化为了规则“圆环之理”。

“小圆!”洪枫伸出了自己的手,想要抓住即将离开的小圆。

小圆回过头,对洪枫笑了笑,解下系着双马尾的两条缎带,放到洪枫的手里,然后远去。

因为小圆愿望所赋予的力量太强大,宇宙被重塑,加进新的规则。小圆成为神,作为规则存在于这个世界,救赎所有的魔法少女。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重置,哪怕依然会有邪恶的事物产生,魔法少女们,也不会堕落到绝望的深渊。

任务就这样被完成,或许因为洪枫是新手,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一个就可以了,洪枫已经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。在临走之前,洪枫找到了晓美焰。把缎带交到晓美焰手上:“这里封存了我的魔王之力,即使是神,也能束缚住。我知道你要做什么,把‘圆环之理’中小圆的部分给拉下来,然后可以用这个封印住她的力量,防止她神化。”

看了看手里的缎带,晓美焰又抬起头盯着洪枫:“你非走不可么?”

“嗯,我必须离开,然后,这个世界会抹去我的所有痕迹。擅自闯过来又擅自离开真的很抱歉,再见了(さようなら)……”

看着洪枫的身体化作光点慢慢消失,晓美焰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:“既然这样,你来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
洪枫没有回答,他没办法回答,最后看了这个世界一眼,洪枫离开《魔法少女小圆》的世界,回到了“幻想乡”。

“呐,有什么意义呢?”洪枫百无聊赖地问了系统一句。

天之音:“留言:没有意义。”

洪枫没想到天之音会回答,并且回答的是前任卡奥斯留下的话。“没有意义……”重复呢喃着这几个字,洪枫陷入了无尽的失落当中。(FIN~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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